胖子鱼

莫名的脑洞
主更(余阳和抹茶)(古风 怅海经)
(bvs 同人)

楔子

    这一路上倒是少了几分寂寞,古书里说路觞,路觞,小道羊肠,大道唐唐,旅人归时满路霜,相思如泪落满墙。他未曾落泪,红尘如烟,将飘走,凌乱绣带。窗景滚入脑后,现在还能记得起唯有红娘在城楼上挥舞的手绢,红色的,染的朝阳灿灿。
    读了几卷古词刚来的睡意时,车夫敲了敲前洞。
    “少爷安好,这前面就是塘观,也不是个大地方,却被蔡王爷占作私邸。这近路得走王爷府过,还得求那官爷照看,”
    “便撒些银子就是,回头补了你的。”
    落海闻学着大哥的口气,一副大方。思绪从山海古经想到了这王爷,越近都城,这便多了有权有势的人,身份高低,人命天意,那些在皇帝身边被多叫几次名字,也都成了一方地主。国泰民安,天下太平,固然再无兵乱丧家离乡痛,却增了几分百姓苦命权势害,身处盛世之中,却未是前人所理想的幸福美满。他竟对这样的世道产生了厌恶,老师说的那句话,人活便有道存,无念无挂,实属哀哉。
    马夫高高扬起鞭绳,清脆的响声惊的马儿驰腾,这一跃幻如架羽而飞,朝霞雁啼,落在大地上的轻柔雾纱尚未散去,更使如在仙云中漫游。
    马夫虽然年轻,臂力精劲老道,两匹西漠悍马被他调教的乖顺听话,车速不慢,他却未感到半点颠簸,不知是车好,还是自己心境变了。
    马夫喊起来塞外的号子,每个词都要拖长,像斜阳暮照的长长影子悠长,又是寒冬矗立的矛头的坚硬。
    二伯也唱过这样的号子,在大伯和父亲的坟前,腰间的佩剑都随着震动。
    家啊,二伯依旧是起的最早,武上一段枪谱,把玩庭院里不会开花的痴松;四叔落下的脚疾虽然没好,但他腰板会比谁都直,也不知道练字已经用完了几缸水;洛海长早早就要去学堂了,估计也有自己肩膀般高;海青和画璇还是那么调皮吗?
    还有沐云,她,
  情郎淡声平叹,怕旧人遇缘早双飞。能遇上这样女子已是此生所幸,自然是命缘不到,倒是愧了当年她的承诺。海闻从香囊里寻出一块青玉,而左腕红绳格外刺眼。
  
  马车赶到驿站已落夕阳,秋茫茫,缺月还未见,天化两色一红一蓝,不胜眼底。海闻一下车就看见顶牌下的大酒缸,扔上几钱,就能让歇息的旅人喝个够,不过每天限酒一缸,就有一个有趣的名字,朝九刀,只有快马追朝阳才品得到这酿醇的美酒。
  大门前立着一根高高的旗杆,和别的地方不同是旗面的颜色改成了藏蓝色,表示已经接近了皇都,各种规矩也开始显得不同,体面。侧门的大石上蹲着一老师傅,年纪不轻,穿的简朴,寻常百姓模样。跟前土里立着齐眉棍,几步开外一个少年正在老师傅的喝责下摆着武架,一根红棍耍的有风有火。
  海闻起先并没看见这两位,为了赶时间,就要了一个堂厅正位,倒是思想了这久违的湘菜,泯着一口朝九刀,注意到了老师傅功夫不错,徒弟练得浑身汗后,方才吃饭,师徒两人,三两素菜,五六馒头,摆在大石头上,吃的津津有味。
  马夫留在庭外,谢过了海闻一齐吃饭的好意, “少爷好意,甚感不禁,还请少爷别饿着肚子,小的让这骏马吃饱,才有力气赶路。”
  海闻不好多言,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在抚海,这些礼节不知还记得几分。
  进店一看,却有不少侠客身份打扮的人,肩膀上系有丝带,都是登记过的武师,喝酒时候也是粗旷豪放,不管不顾酒桌上的规矩。反而他这种来驿站休息的旅人有些显生。店小二上菜的时候,海闻对刚才舞棍老师傅颇感兴趣,
  “皇都什么时候多了这些快活,携器入城不会被拦下吗?” 海闻还记得父亲为官时,对都城六县治安民风下了不少功夫,首先就是严禁了利器,那些年发生的械斗不曾多见。
  “少爷看来是外地人,有所不知,最近些日,可是好事连连,鸿福我朝,一是岳霖山千花胜景,颢袁大师卜算朝圣佳福;二是苏府千金选文征婚,这些想要高攀苏府的公子们不知道都把城门挤破了,少爷要是也是同去,估计连酒家卧榻都没有位置了;还有这牧王爷为召集天下猛士而办的邀武榜,四方豪杰武士无不前往,实属武学盛会,可不热闹。”
  店小二闲嘴语快,没察觉少爷在听闻苏府千金时变得木然,还在不停的讲个爽快。
  落海闻嘴角呢喃,沐云,三年之约,我来兑现了。
  
  年少顶青冠,摘凤头银翘。
  月浅弄红灯,系凰羽金瑁
  
  
  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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